Trans_Service Over Secrecy

Putney C. Service Over Secrecy: How Lodge-style Fraternalism Yielded Popularity to Men’s Service Clubs[J]. Journal of Popular Culture, 1993, 27(1): 179-190.
服务超越秘密:男性服务社团如何取代兄弟会。
摘要:本文拓宽了兄弟会的研究,区分了老式兄弟会(“old” fraternalism)与新式兄弟会(“new-style” fraternalism),前者如共济会,后者如扶轮社、狮子会与同济会等。秘密社团(secret societies)繁荣于维多利亚时代,而相对于服务社团(service clubs)衰落于二战后,事实上反映了美国文化背景的宏大变革,变革表现如男人减少了对家庭生活的恐惧、经济分层、大量的消费,以及一系列进步改革。

1700至1972年,有大约425个兄弟会与姊妹会,1865至1899,235个新社团建立,是兄弟会的鼎盛时期,粗略地讲,此时列举的都是“秘密的”或“互利的”社团,“互利社团”的目的是为其成员提供生活保障,尽管起初常掩饰于仪式,这些社团的交易随着时间流逝逐渐世俗化。但相反的,仪式与秘密在秘密社团中,如共济会(Masons)、怪物(Odd Fellows)皮西亚斯骑士团(Knights of Pythias)中仍旧是着不可或缺的部分。
进一步的区分,是内战前后建立的兄弟会。内战前如共济会、怪物与红人(Red Men),内战后的如赤鹿(Elks)、马卡比斯(Maccabees)、驼鹿(Moose)。一般来说,内战前社团会更具有仪式感,内战后的社团则平易一些,同时,鉴于新贵赤鹿是从醉酒社团快乐木塞(Jolly Corks)中分离出的,共济会也合法地追溯他们的历史到中世纪协会(想象中的所罗门世系)。
尽管这些区分了重要性与世系谱,排除19世纪,兄弟会有着很多相近的特征。比如,很多兄弟会都是共济会的副产品或仿制品,或者说共济会是“几乎是现代所有秘密社团之母”。共济会实践了所有兄弟会都有的等级制度、精心编造的符号戏剧——就职典礼,地位的象征符号(如装饰球、徽章、头饰等),以及最重要的事情,保密(不忠行为中最恶劣的事情,是向外人揭示秩序的仪式性特征)。
兄弟会鼎盛到什么地步呢?Harwood估计1896年有大约5,400,000名兄弟会会员,考虑到国家总体人口,以及有些人可能同时隶属好几个秘密社团,“每五个或者每八个,你在大街上遇到的男人,就是一些兄弟会的成员。”到1927年兄弟会与服务社团的成员数量达到了顶峰,几乎美国一般成年人参与其中(尽管很明显的可以看出,膨胀的会员数这背离了兄弟会的意识形态)。
为什么男人加入兄弟会?传统上的解释是托克维尔论述阶级、平等主义社会中的(Toquevillian)志愿主义(voluntarism),同样兴趣的男人们会结合在一起,为了他们能够更有效地实现他们的共同目标,增强自我满足等。志愿协会是民主的缩影,是保守主义的保障,是美国自由发展的基本部分。这一将志愿主义与民主相结合是很有趣的,但这一解释,当我们进一步思考就会发现问题。
吸引男人们加入兄弟会的,既不是社会改革主义的推动,也不是民主规训的愿望。不像“器乐演奏者”那样——多样的贸易、变革与传教士社会——“表现主义者”团体如共济会逃避改革,相信政治对伤害兄弟情谊。兄弟会活动是对内的,不是对外的,他们的目标是提升情谊,而不是转变异教徒或根除邪恶。当兄弟会承担慈善,比如他们倾向于成员的好处,而不是社会的利益。
维多利亚时代兄弟会“反对进步”的特点可以在以下方面进一步体现,仪式是主要的活动来源,很难用科学解释,更多的是古代迷信,复杂的符号体系,古代术语。兄弟会的领导者不是主席,而是大师、君主、著名的统治者或伟大的启蒙者…制服方面,仪式时可以使职员与会计脱下他们灰暗的工作服,换上彩色礼服与弯刀,兄弟会的场所是一个避难所,可以让他们穿上在街上穿被逮捕的奇装异服…Dumenil认为共济会将自己看为是更好的宗教,他们觉得教堂有着狭隘的思维与各种教派,他们则是包容与兄弟情谊的。
另一个原因,兄弟会疏远新教的是,女性观…新教的女性观是不能接受的。他们对抗维多利亚文化,声称男性在家庭中的领导地位,在一群女性中,兄弟会成员因男性有着乐趣、信念与情谊,赞美兄弟会荣光。兄弟会试图证明自由的新教徒缺乏男性的美德(力量、勇气等),主张男性在精神上的自我满足,不需要女性的救赎。根据一些兄弟会成员的叙述,兄弟会主张男性崇拜,而教堂是属于女人与没有男子气概的人的。
兄弟会的主张,例如兄弟会已经成为了现代主义、社会不公、宗教怀疑与女性影响下的避难所,在进步年代开始衰落…扶轮社的驯鹿会首脑James J. Davis不仅仅用他的职位为其竞选了参议院员,他最终还出售了他在驯鹿会的股份,拿到了60万美金。
老一辈的兄弟会反对这些做法。当一个年轻人加入地方分会时,仅仅是为了扩大他的社交圈子,纯粹主义者认为这违反了信任,是对兄弟会理想的背叛。特别是当一个人寻找途径加入第三个、第四个,或者在Warren G. Harding的案例中,五个不同的社团。当一个人隶属多个社团时,他对一个社团有多少的承诺、忠诚与永恒的爱,这是纯粹主义者怀疑的。多重身份真的不会削弱兄弟会的区别与减少对组织的忠诚么?纯粹主义者对令人讽刺的机会主义的担心是正确的,规模大过仪式、联系打过兄弟。Mary Ann Clawson认为“到19世纪末,兄弟会已经不能简单地被视为是志愿协会了,事实上,它们已经开始运作为以最大化成员增长、经济利益与稳定目的的企业组织。
当商业主义使兄弟会的立场开始成为空想,空想本身变得越来越不切实际。
兄弟会在与进步潮流的对抗中有多成功?在多大程度上他们脱离了维多利亚时代的起源,跨入了20世纪的紧凑、富有实践?每个地方分会不尽相同。比如赤鹿会,很好的清除了仪式性,询问熟知赤鹿会的历史学家,“母体(共济会)支配在1895年废止,秘密暗号在1899年废止,徽章与手柄在1902余1904自然停用。宣誓与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消失了,赤鹿会开始做他们自己,并更少的与共济会及兄弟会相似。”部分原因是其适应了当代,赤鹿会的成员从1923年的826825增加到了1976年的1611139,地方分会也从1470个增加到了2200个。
其他兄弟会就没那么好运了,部分是由于仪式仍然是他们的核心内容。由此,红人与皮西亚斯骑士会都在1923年(他们鼎盛时期)到1940年减少了他们67%的成员。共济会与怪物也丢失了成员,尽管没那么剧烈,共济会也在1931年(鼎盛时期)到1940年间减少了31%的成员,怪物在1920年到1940年损失了38%的成员。甚至在1920年代,成员数量最多时,兄弟会已经深陷困境。正如Lynds在他们1929年对美国印第安纳州麦西尔的研究,“兄弟会已经不再是中等城市闲暇时间的重要场所,现在,尽管领头的兄弟会有了高楼大厦,商人们开始变得太忙以至于没有时间参加先去会参与的日常会议,工人们坦诚:兄弟会是过去的,十年八年前的东西了。电影与汽车杀死了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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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够更好解决社会新需要的是富于进取的、效率至上的服务社团,服务取代了秘密,积极的商业网络取代了政治庇护。服务社团使夜晚重获自由,同男人热切参与大众文化的成果(如家中的收音机、摄影与汽车)一起,更好的减轻了国内的动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