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emo_崖边报告
这本书如潘毅所说:“这是一部优秀的农村民族志。”崖边报告带有浓厚的华中科大乡土派特色,但其背后的深层逻辑挖掘不足,偏于新闻学类的报道、少社会学透视,可作为农村研究案例参考,于其研究方法与研究结论则有较大争议。16.10.7 于群力。
这本书如潘毅所说:“这是一部优秀的农村民族志。”崖边报告带有浓厚的华中科大乡土派特色,但其背后的深层逻辑挖掘不足,偏于新闻学类的报道、少社会学透视,可作为农村研究案例参考,于其研究方法与研究结论则有较大争议。16.10.7 于群力。
西格蒙德·弗洛伊德, 徐胤译. 性学三论[M]. 太白文艺出版社, 2006.
在作家们写作伊始,他们无法预见他们与社会的和解,成为国家文化掌控者的共谋,这于我想起了作协。历史总是掩埋在人的主观建构下。
近两周日记可见拉萨旅记
二月日记可见海南旅记
最近看书,觉得书里的道理浅显读懂,难的是实践。
我躺在床上听歌,室友均睡了,城市睡了。流年似水淡忘了多少的我?
奈何韶华易冷,欢笑如梦。几多朱门冻骨,化了春水。
面目可憎之人可能不可怖,面目和善之人可能不善良。最难捉摸仍是人心。
乙未三月三十日辰时,社会研究方法一课,师问汝等志趣之研究,何也?同窗畅叙,予独缄默,窃以为空谈,众生不思进取,臆想于校内。
自国中艳慕文史,今亦然。直此课,觉文史使人明智,通览古今,亦哀文人,固一腔之热血,终失之于虚空,不能务实,凄思老庄,人世亦悲也。呜呼,先秦孔墨儒法之道,论者不知凡几,践而行之,务实而深入者,亦繁多。今天下人口殊胜先秦,而大学者或臆观卧谈,踯躅庠序之内,或述镜花水月,离于经世致用。
复旦校训,曰无用之用。予以为无用之美,为人类之精神之崇高也,可观之,可叙之,可敬慕之,至于百年,或为大用之先导。今世之无用非彼无用也,予妄议之,学文误国也!盖非文科之弊也,理工亦然,而文科尤甚。不事生产,复前人之劳动者,不可曰学问,固今世之弊也。今世大学之文理多类是。噫!文为社会、科学之先导,而吾国不能,非不能也,不为也。西洋有杜克实用主义者,以为善。为人治学,不可脱世而空谈。
算术课观窗外枝木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思之,为人于世,柔可久而刚易折。然风不息且益狂,则枝条亦折也。故为人于世,若外境委艰,当奋而抗之。抗亦亡,不抗亦亡,毋抗而亡。由之,格物以明为人,刚柔并济可也。审时而易行,水为上,刚则成洪,匹夫之怒,天下缟素,柔则成溪,滋养万物,育千载之民。于黄河路。
旧时垂髫蒙学,予读之甚少,几于无。今之国文教授,胜于旧学少年哉?
写了一篇将军的短文,又觉情节不够合理、自然。希望有机会可以完善这篇短文。
微醺时最自由,清醒又混沌。如果世界是《1984》,我是Goldstein。
下午看了《The Human Centipede 2》。胖子始终未发一言,演绎了一个心理扭曲的侏儒。尽管成片是黑白画面,但充斥着大量的暴力、性与血腥镜头,视觉刺激很大。剧情让我感到压抑、绝望、以及难抑的恶心,回想时仍会非常心闷。我想与其说是cult片,不如说是暗示人性的伦理片。
最近偏爱《Let her go》,一直单曲循环。倒没有悲伤或惆怅,是岁月静好,十分悠闲。
我讨厌英语,却努力学习,其唯一目的在于和更多伟大人物对话。
仰观宇宙之大,俯察品物之盛,而自审其一人之生应有之地位,非有闲暇不为也。 纵探历史之悠久,文教之累积,横索人我关系之复杂,社会问题之繁变,而思对此悠久与累积者宜如何承袭节取而有所发明,对复杂繁变者宜如何应付而知所排解,非有闲暇不为也。—— 梅贻奇《大学一解》
看了Saw的几部。
得知死讯确实能改变一切。如果我告诉你死亡的具体时间,那会彻底颠覆你的世界。我知道这感觉。你能想像到么,有人叫你坐下来,然后告诉你死期将至,那种悲痛,钟滴滴答答地走着,就在那一秒,你的世界就象裂开了个大缝。看问题,感觉事情的角度都变了。珍惜一切,不管是一杯水,还是一次公园里的散步。但大多数人都很幸运,他们不知道钟什么时候会停,讽刺的是,就因为这个,他们才不能好好地活着。他们喝水却从来不感受它的甘甜。——《Saw Ⅱ》
看一些严肃的书时,情感的严肃愈加严肃时,蓦然出现了一句俏皮话,便顿消之前的疲惫,引俊不禁。帕累托语为此证。
他们用最淫秽的语言大谈崇高的道德理想,在某个城镇,他们让年幼的中学生在一份要求关闭妓院的请愿上签字,而这份请愿书的语言是十分下流的。有时,当你与他们中的某调子唱的高的人谈话时,你会发现,越是谈论良性的结合问题…他的表情完全显示了一个男人急欲得到女人的渴望。——帕累托《精英的兴衰》
感触色相只是皮囊,能陪伴走过一生的朋友无关美丑,而有关内在。皮子重要,里子是破絮还是好棉才是支撑。佛门所谓的“色即是空”不是如此么?朋友如此,自己亦然。
感谢您的这枝笔,带给读者如我,许多个不睡的夜。虽然只看过两本您的大作,《天狗》与《浮躁》,可是反反复复,也看了快二十遍以上,等于四十本书了。在当代中国作家中,与您的文笔最有感应,看到后来,看成了某种孤寂。—三毛致贾平凹
最近有些心塞,自我逛起贴吧可以初窥,间有颓废或励志等情绪。自觉像被生活绑架,持续内在着一种异化感。集中周将至,我难有高三的状态,或是我高三本没什么努力,现在的努力比之又远不足,所以写日记也是为了记录我近来思想转变,记录我的彷徨与挣扎,以真实的活着,虽然这看来古板又老套。
分文科时我曾觉得理科无用,什么物化生,哪有史地政在日常说得多。近来却日渐觉得,文科真是自由亦无用。物化生为工科之基础,史地政之于现实为常识,时间愈久,常识知道的愈多,而基础无专门学习,确难了解。系主任的社会研究方法一课,对我近来影响最大。我近来的第一个转变,即取向开始趋于量化。但又想,文科全然无用么?似不尽然,科技愈是发展,则人文愈重。大人文者往往于生活之中出于生活,于俗中出于非俗,因而也思考文、理之别,是否可以二者相结合呢?社会学若想赢得世人认可,可以走量化的路子,以数据模型描绘一切,但事实上,假如一切都是黑客帝国般数据化,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?此即是矛盾所在。
近来第二个转变,是思索中国大学之弊病,而生出国学习的念想。下周2篇古典理论论文、大下周英文考试与古典理论考试,以及今日本应考试的货币银行学,却因不知道而回家睡到11点,后给老师打电话,答应我可以补考,但时间未定。另外的琐事,如下周四去沈阳办理美签,也不知能否办下,亦要2天时间,如此种种,感觉自己被生活绑架。叹息我的异化。
周五回家时,猛然思考,想考研转到港大念经济、读博士去北大念历史(国外史)。历来大学者,无有固守一隅,皆兼采众家,可见Weber。我欲求学于各门,成一家之言,但又委实难办,想起下午老何问我一道数学题,我不会,于是彷徨挣扎了许久。终日为了学业考试,而非为自己的真爱,倘有时间,我还是喜欢用考试时间来读一本原著,如近来读的《新教伦理》。由此又想及时间匆匆,死亡是人必经的,真是太悲伤了。无论什么人生哲学最终也是开导而非解决,余华的《活着》里写福贵的一生,最后归于不悲不喜的平淡。然而生死归根是人生的终极问题,很难绕开。胡乱地写着写着,又想到明日是母亲节,我爱母亲,却又颓废,真是拿不起精神。心子野却没步伐,真是悲哀。
上午考完数学,中午赶到一区考货币银行学,不管数学考的如何,过去自是过去了。头顶的达摩克利斯,恍然重量减少了一半,还剩下英语和古典理论。玩了一下午,晚上和大威自习,初步完成了关于帕累托的课程论文。
早起腹内屎意,但今天8:30-18:30停水,携屎穿梭人群中。2:30终于难以忍受,奔向西配楼3层,酣畅淋漓!憋屎真是人间痛事。下午写完了帕累托论文,打了涂尔干论文草稿。
晚上去开青协的部会,大家在345室涮火锅。好多肉还没熟就被吃了,真是丧心病狂。但我自感我和青协的朋友们确有生疏了,我还是不擅长和人打交道。
上午英语、心理,中午查了一下数学89.6,而石头考了98,下午查分就没了,具体情况不清楚,但我考的真低啊。
下午1点多去洗澡,洗完感觉萌萌的。晚上和老何在《项目管理》课上看同志贴吧,我把他QQ号留在吧里,半分钟就删了,但一个男人很快就加了他,他转手把我的QQ给了出去,还用了我真名,太可恶了!闹到7:40多,回寝室后,我写论文到11点多,把涂尔干与韦伯的整理堪堪写完,心头两块石头放下,但英语还是没看,理论又要下周考试。
最近和人在贴吧撕逼,颇感触。晚上躺床上刷手机到12:30。我想大二开始考TOFEL和GRE,确实想出国,虽然当前英语很差。
我过去的十七年里,喜欢过很多人。今天有些感慨,因此打算记录下来。我喜欢的第一个人,和跆拳道有关,这个故事是这样的。
我小时候就和现在一样瘦弱,在一堆孩子里很容易被认出来,虎头虎脑的,但又是最小只的那个,就是我了。妈妈为了让我长得壮实些,在我四岁的时候报了一个跆拳道的班子,后来歇歇停停地上到了初三。
我最初在五洲道馆待了大概两年。五六岁时进去,尚在看格林童话,十分幼稚。到我小学二年级时,五洲道馆因为一些原因搬离了哈市,我在五洲道馆的记忆已经模糊了,只记得稀里糊涂认了两个韩国干爹,他们很喜欢我,但据说道馆搬离后,他们便回国服兵役了,我离开五洲后也再未见过他们。五洲倒了以后,我转去了胜龙道馆。胜龙是我妈妈单位同事的老公办的,在这里我遇到了很多人,有两个教练对我很好,一个是刘猛教练,另一个却已经记不清名字了,据说刘猛年轻时混在社会里,打架十分厉害。
我喜欢的第一个人,就是在胜龙里遇到的,比我低一个年级,柔柔弱弱的女生。故事是乏味的,没有罗密欧与朱丽叶一见钟情的故事,甚至更准确地讲,我和她讲话很少。她和我是同一个小区,每周会去一次道馆,我和她常会在同一天,并非约定好的,我那时很内向,她也内向。有时我去了,她没有去,我心里又会空落落的。我那时候觉得自己对她的感觉很特别,后来明白可能是喜欢。但我直到初三因为学业离开了道馆,也未曾主动问过她的名字与联系方式。我仍然记得,她看到我时会羞涩地笑,互相压腿时又会有些狡黠地逗我。后来胜龙道馆不知去向,高中时偶然听小区里的熟人说她已经搬走。我再未见过她了。我想,如果再有一次机会,我会勇敢地问她吧?
周公度《这么好的诗》:“旅途有一点点,旧信封才知道的疲惫。” 拜伦也讲,“如果我再见到你,事隔经年,我该何以致意,以泪水,以沉默。” 穆旦译拜伦的诗真好。
我愿做无忧无虑的小孩。
读《德米安》,刚开始的序言就有种精神的高潮感,那种麻酥酥的感觉。世纪文景的版本翻译太有美感。
猛然发现好久没有正经写些东西,提笔想写点什么,又觉纸上文字索然无味。
最近在思考,考研或出国,社会或个人,移民或留国,社会学或经济学。未来是极迷茫的,我常思考自己的一生将如何度过,平凡还是伟大,选择哪种人生。最近看加缪的局外人,黑塞的德米安,对我产生了一些冲击,人生该向何方。林语堂的文章有一些启发。另,今日成为致学组组长、支教队的副队,却也承担了一份责任。
穷不致穷到付不起房租,而有钱也不致有钱到可以完全不工作。钢琴会弹,可是不是十分高明,最大的用处是自己的消遣…看破浮生过半,半之受用无边。—— 林语堂
今日是六一儿童节。上午上中国社会思想史、研究方法的课,下午写了近代史的作业,晚上自习看了会经济学原理、研究方法中的观察法。觉一日未做什么事情,又虚度一日。
裴老师的社会心理学一课,“学海放浪形骸久,里外辗转皆伤神。”要有智慧,就必须放弃很多欲望。
看了几页经济学原理,又买了四本书,钱穆、费孝通、马尔克斯。出国拿奖学金,博士也可以在国外念,出国转到经济、历史等,我是想在学术上做点什么的。
外诱于物,内循于欲,溺于世,从于体,汨于贫富,颠倒于忧乐,此其生没与草虫何异?—— 唐甄《潜书》
今天又高考了,回想去年恍如昨日,高考过了一年,可能之后每一年的高考,于我都是一场对青春的祭奠。纵然高考制度多么万恶,高中太短了。另,今年高考作文题从“人生在世不称意,明朝散发弄扁舟”切入,应该极好。
在家一天,没有学习,虚度光阴。回学校前洗澡,误用了母亲的擦脚巾来擦脸和身子,事后得知,颇觉无奈。再另,回寝室看了会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。
早上体育考试有些后悔给老师评价分数不高,老师人倒还真是蛮好的。一日无事,定下了大论文8000字的大框。
晚上看《机械姬》,讲AI导致了人类的灭亡,电影兼谈欺骗、人性与道德问题。夜读《中庸》,大有裨益。所谓:“天命之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。” 儒学之精要,一句概矣。文章千古事,书到用时方恨少;得失寸心知,事非经过不知难。真真悔少年风流。
早上9:30起床,下午考六级。六级考的什么乱七八糟的,以后考TOFEL不是更难。
读林语堂《悠闲生活的崇尚》,有人说老子是嫉恶人生的,这话绝对不对,老子所以鄙弃俗世生活,正因为他太爱人生,不愿使生活变成为生活而生活。颇似兰波生活在别处。放浪者为理想人,林语堂的文章不应功利心读,惟有平常心看才有收获,大多数文章都是如此。近来重读三年前买的旧书,林语堂给我的感动依旧而弥深。他是我青年的导师,为我一生所能受用。 另,晚上继续看了会杜维明的《中庸洞见》。
到底世上的女人是保持什么心情在过活呢?对我来说,要思考这个问题,比揣测蚯蚓的心思还要复杂费事。—— 太宰治《人间失格》
早上考英语口语,非常操蛋。
早上社会思想是谈中庸,略为扯淡,中国的知识分子业已不存。明日考研究方法,且去看书。和乔璐唠了一个多小时,我本身不会安慰人,但安慰确实有一种崇高感,给予的美感。
老何给我推荐了桃谷绘里香,不错。看《四平青年》。另,今日读《金翼》,艳羡乡土之礼仪。
大文章的写作颇为不易,虽劳神费心,却也能顺带被迫的整合旧有读书感触,此间痛乐,非久作文章者不能察也。
上心理课,10点的课,我八点过去,记错了时间。但也因此写了两个小时大作业初稿,晚上“中国文化之精神”一文初步完成。
完成大作业,合计两万一千九百九十字,第一次写这么多。
和老何看《超能查派》,讲黑色山羊莫名其妙达成了人类永生的梦想,也是黑色幽默吧。
看《社会思想史》,心中无端对庄子有莫名的抵触。
人总得靠些怀旧来找到存在,一边看思想史一边听老歌,旧物旧时老则老矣,而心如新生。
后天考心理学,昨日社会思想史答的乱七八糟。今天早上心理学答疑,书我还没看完,答什么?下午自习、晚上自习,并不是很看得进去,然而仍要硬着头皮看,手机放寝室才知道自己确有手机依赖,还是深度的,一股子被世界抛弃的感觉,只好写日记打发烦躁。
我觉得这个时代被机器绑架了,异化,人的异化,ache!考他娘的,考完忘,忘完再看,不如实践。且工科院校的文科确实不受重视,如之奈何?自己发奋罢了。从B14出去转了两圈,依旧头脑看不进去,或是瓶颈了。现在英语还没出成绩,英语感觉还会拽成绩,希望社会心理学可以分数高一些,GPA卡人真实烦躁,还得服从。
中午起床剪头发,下午来二区青协,大四送站动员,晚上10:30-12:00自习室写老闫的高考作文。思想史得88分,真低。
今天上选修课,老师讲《穆天子传》、《山海经》、《燕丹子》、柏拉图等。谈及文学是人的投射,也谈荣格的集体无意识、种族理论等。还有《红楼梦》里的大荒时间古、空间远,一些意境蕴含着人的终极关怀。曹雪琴写贾宝玉来自大荒,映射我们的本真也是某种自然的存在。
下午心理课TED演讲;晚上同孙先范、孙东辉和陈瑜四人在自古以来吃饭。另,“此去西洋,深知中国自强之计,舍此无所他求。背负国家之未来,取尽洋人之科学。赴七万里长途,别祖国父母之邦,奋然无悔。”读之感动。
突然很回拉萨。随便找个茶馆坐一下午。
今日因“心理学实务”一课外出心理咨询室与职业培训中心。另,近来颇爱《诗品》,翻出95年2版的老书,发黄的纸张带点油墨臭,读来爽快。
东汉至六朝,为人性觉醒之时期,人性外显为文学独立,为人欲。是时,对应文学之问世,乃出对应文学批评之问世,《诗品》也。觉醒人性之重要表现为于人之重视。如汉郭林宗评黄叔度“汪汪如万顷之波,澄之不清,扰之不浊,其器甚广,难测量也。” 如《世说新语·容止》曰:“时人目夏侯太初朗朗如日月之入怀。” 如嵇康者,见者叹曰:“萧萧肃肃,爽朗清举。”“岩岩若孤松之独立,傀俄若玉山之将崩。”继而,于人之重视,衍为于文之重视。自曹丕、曹植者,风气大开,文人相轻。其中首二者,“思深而境远”之《诗品》、“体大而虑周”之《雕龙》。此《诗品》之背景。
钟嵘,字钟伟,人号钟记室。其批评五言诗律所著《诗品》四部,一曰诗歌产生之作用,二曰五言诗之历史,三曰主张滋味说,四曰反对用典声病说;就批评者,涉三部,一曰标准,二曰源流,三曰品等列分。前者为理论,后者为批评。
今人徐达评钟嵘之论,一曰其受实用主义之影响,抹批判而成自我调和之用,为钟嵘之第一局限。二者,徐达认为五言之于四言后出现,为社会生活日趋繁荣,而旧时框架不适世事,此为钟嵘之未叙。三者,钟嵘之滋味说,乃新时代审美之生长,无关国事,不涉风俗,就诗论诗,重情感、美形式,内蕴感情、外修文采,此为曹操下品之因,赋比兴者,参酌而用,至滋味也。
“动天地,感鬼神,莫近于诗。”其言善,序言文辞优美,品评多有见的,力推平原,切我之怀。
最后一节心理学,考试。
今日同支教队去金河湾湿地公园,晒黑了。
青协的烧烤没有去,家中烧烤也没有去。一个人在家想事情,想听自己的心跳。
至7.19的一周中,将依次在省图收书、六中收书、省图收书、六中收书、附中收书、省图收书,及最后支教队培训。
这阵子忙支教,组织“哈工大校青协图书漂流,向留守儿童传递温暖关怀”。人要是没点情怀,和咸鱼有什么区别?
那还是平安时代。她在河边浣纱,他畋猎而至。他是天皇,她是贫女。他爱上了她,但她是只化了人的狐狸。不久她被召入宫,无法拒绝。大概她觉得,他的霸道与孩子气,是她想托付一生的人。但人妖殊途。天皇莫名染上重病,身体每况愈下。阴阳师告诉天皇,这个受宠的贫女是条狐狸。他愕然、恐惧,继而愤怒,“妖怪,妖怪!”他吵嚷着要杀了这个害他重病的贱妇。她不明就里,仓皇出逃。她爱他,只是不能控制妖气。天皇的追兵穷追不舍,她假死,断了条尾巴。断裂的妖气化成了杀生石。人妖殊途。人爱妖,也恐惧妖,妖害人,也爱人。后来他被政变流放,她回来找他,却已不是故人。他颤抖而飘忽的着看她。她转身而去。
今年是平成二十七年了,她仍没有忘记他最初的模样。他是鸟羽天皇,她是玉藻前。
今日看了些日本的志怪小文,深夜有感,作以自怀。1:38。
近日想法可见延边旅记。
梦里不知身是客,睡过百载浮华。
谁来跟我干杯?爱极古龙,恨生时晚,错落英雄。
今天看纪录片,印象深刻。“引力是时空的另一表现形式。”
近日想法可见雅尔塞旅记。
“我决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。”
读罢,深感鲁迅的寂寞。发一言,得人反对,或得人赞赏,都是极好,独怕无人理会,自顾自的忙碌终成了寂寞。而发言惊醒了几人,哪怕依旧面对的是庞大的难以撼动的枷锁,有希望便极好。我前段时间在贴吧同人争论人文情怀,一度被嘲讽,乃至因无人理会而寂寞,但终归会有人支持。
另,时隔两月,又重新翻了翻《人间失格》,蓦然心脏悸动,感触与之前又大不相同了。叶藏到底不是懦弱与颓废,而是太宰治远比黑塞强烈的理想主义美感。作为神的孩子,他说“生而为人,对不起。”是一种伪装、挣扎,同世俗的逃匿与对抗。掩卷想起了太宰治笔下的梅勒斯,除了默然,只有默然。
昨日连续看了两部上映电影。《烈日灼心》完整的叙述了一个故事,但对人性与救赎的挖掘太浅,结尾反转潦草,评分虚高。《刺客聂隐娘》注定孤独,道具考究但太过小众。画面极美,着重武侠意境,但脱离了电影大众艺术的基调,属于文艺的胶片狂欢。
大抵岁月匆匆,今夕二九少年郎,明夕滩头白发翁,人生一梦,何时醒来呢?
人生在世,说长,悠悠数万日,遥遥似无期;说短,匆匆几十秋,弹指一挥间。—— 佚名
近日见《兴城旅记》。
多少是有些郁郁,要写字来消遣。从八点半到现在。猛然发现自己不再是freshman了,恍惚已站在了十八岁的尾巴,下个月就要十九岁了。转眼当年的孩子已经长大,从垂髫少年变成了今天的弱冠。十几年匆匆而过,回头看,好多东西都记不清澈,模模糊糊。
大一这年,我去了很多地方,在一个个城市与农村间腾挪,但从兴城回来后,或是说从延边回来后,便有点颓废,对旅行似乎不再有太多的期待,对未来亦是深切的迷惘。在家蜗居了两天,懒得出门,看书、愣神,一天便奢侈地度过了。可能是有些压抑,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自己,被好多世俗的东西影响,或者是韦伯说的“铁笼”影响。愈发喜欢听那些民谣,喜欢牛头琴的声音,喜欢吉他,喜欢从一个民谣到另一个民谣,像寻找新大陆一样,找到那些小众的歌手。有些共鸣,然后更加孤独。昨天看欧阳修的《梅圣俞诗集序》,谈到“诗人少达而多穷”,穷而后工多真实?!大概好多的民谣人和听民谣的人,也被慢慢遗忘在了角落,像尹吾,像我。
我不再听太多原先爱听的吴侬软语。“我们都只剩一堆用青春编织的回忆;云层深处的黑暗啊,淹没心底的景观;一个人的路上只是在找寻。”万能青年旅店里的南方姑娘呵,工体东路没有人,又何必去找呢?刚才我还读到拜伦的《我愿做无忧无虑的小孩》,他说:“我不恨人类,只是想避开。” 便蓦然想起了太宰治的《人间失格》,大概他们的落寞是一样的?拜伦战死,太宰治自杀。还想起那个胡子好长好长的海子,倔强的坐在西藏,面朝大海。但是又何必去死呢?只是那些理想的东西实在令人迷醉呵。
“事隔经年,我与你再遇,该何以向你致意,以泪水,以沉默。” 我现在正伴着一盏台灯,笔记本的蓝光幽暗。大概这诗不全是写给情人,亦是给拜伦自己的,或者写给若干年后的读者我么?成长总是放弃了一些理想,沉默在大海里,就像鲁迅说的:“我决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。” 颇像吴嘎嘎说的:“理想碎成渣子的18岁的一天,一切都在向无意义很平庸的方向过度,半导体还在响,我光着脊梁,可惜没有肌肉显摆,24小时音乐台一刻不停的播着广告,我总是下意识的以为那是个24小时广告台。”
写到这里,我抓了一大把石榴大嚼。音乐恰好循环到了Viva la Vida,便高呼了一声:“生命万岁!” 在这坚硬的钢铁森林里,我多少依旧倔强的有着自己小小的精神王国,便已足够了。或许某天我将不再言说,但有些幻想是深深的,牢不可破的扎在心底。那些感动是世俗无法给予的。终归,借用吴嘎嘎的另一段话,“我们没有理由因为被生活强奸而做了生活的婊子,生活多美啊,你只要把你的小鸡鸡插进土地,你也可以强奸地球,生活多美啊,我们要好好的活下去,一定!” 我现在写完心情好多了!我是个普通人,还是去刷牙吧!23:20 于和兴路
在家闲着,下午摆弄了一会书,有些疲累。从兴城回来后,断断续续看了百来页曼昆的《经济学原理》,只在微观推进了不到三分之一,还记得刚上大一时雄心勃勃的盘算,本科既是读了社会学,便要硕士转读经济学,博士再专攻政治或历史,如此三科通才。如今一年过去,发觉这路很是艰难。
任一学科博大精深,匆匆几年的走马观花,根本无从参透,便是穷首皓经,也只能读个囫囵,那些精微细小之处,尽皆茫然,不得见之。社会学书籍繁多,前天晚上打算在当当买书,看此瞥彼,累累选了十几本,而猛然想起手头尚存着太多的书还没读完,悻悻收手。下学期开设了西方经济学,近来便也看了看经济学原理,进而稍加了解了经济学的广博。乃至年中存了心思,涉猎政治学,又从六月拖至九月,却只看了入门读物《中国历代政治得失》的一章。撇开外在的书籍繁多,便是于自身,能安稳静坐多日无事,又是何其艰难。世事迷乱,知也无涯的感慨,早有多时。从年初真正地深切,到前几天和姐姐坐动车时交谈,便颇多感触。刚才读书却是更加抑郁了,我怎么看的这么慢!
同时,我还得无奈承认,总要违心去看些自己不爱的东西。大学之后,或是我身处工科大学的缘故,或是我确切未曾努力地读书,而我更愿说的是,于中国大学的教育,愈发失望。大一结束,我的专业勉强排在前20%,成绩马虎,却算不得下游,但回首望我大学一年之学,突然有些茫然无从。在校考试算分所学,尽皆是些空谈无用的东西,不怪我有些同学颇多自嘲。这学的到底是空无一物,无一丝专业性,无一丁维生技。大抵不是社会学这一专业的缘故,社会学大师的书,我虽然浑噩,也读了几本,于今清楚记得其时的震撼,却已然记不清我在校背书所学的了。但学校的东西又不得不学,无论是这学分绩,还是那保研评优,都要靠这些混账成绩,又想起春季学期上课偷看梅贻琦的《大学一解》,印象颇深其提及的通才教育,以及“所谓大学者,非谓有大楼之谓也,有大师之谓也。”于之,颇有戚戚。当然,这些牢骚只是混小子的自慰,藏在心中的吐槽,要是被人举报,又免不了被叫去喝茶,前阵子的工大公寓的事便是前例。
我想还是庄周看的深切。“吾生也有涯,而知也无涯。以有涯随无涯,殆已。”大一浑噩度去,书看的极少,拨弄手指,课外的只几本罢了,想来便是努力奋进,此生也必定是无从看完想看的东西。但尽管这此生有涯,还是要努力去看,总比不看等死好些,所谓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”。这么一想,倒又顺其自然了。在世俗与自我的追逐里,那些索然无味的东西,便泛泛看看,免得像苏格拉底一样“被民主”了。总归是这寻找的道路注定孤独,只有靠自己踯躅笃行,亦猛然有些懂了王二和李敖的嬉笑怒骂。现在多少是坦然,书是读不完的。
说起这个,我又想到一个值得吐槽的事情。近来常看很多人夸耀一年读千本,大学读XX本,诸如俞敏洪大学读书八百本等等。我觉得很可笑。人不是维基百科,何必、何苦?只是一个数字。像《尤利西斯》、《追忆似水年华》这种大部头,我望之却步,有人一年能读个两、三本,我便极为钦佩。大抵世人都囫囵看完,转身即忘,只记得书名。多少自称的文艺青年,掐拿小众,标榜独行,是何等的傻气。我觉得看书不是为了看多少本,慢点也好,快点也好,自己爽快就好,单纯地享受那个过程。像我原先读历史,觉得真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味,但现在没吃多少,就有些吃腻了,不如换个口味,转而向诗歌、小说、哲学、散文等,看得进去的什么都好。这世间的书那么多,不必折磨自己。书与人的相遇要有缘分,不对口也不必强求或谄媚。又如前一阵文青极为推崇的电影《刺客聂隐娘》,我一边观影一边玩手机,或许过些年能沉下心来看,但对现在的我,只是昏昏了。书太多了,世俗也太坚硬了,而我懂太少,也不喜欢交际。但想到身处在如此伟大的人类文明,如此波澜壮阔的大时代里,又是多么的幸运。17:58 于和兴路。
回望2008,那年12岁,浑然不知大时代的到来。这篇《BBS往事:一部网络与思维发展史书》很有意思。
看《布达佩斯大饭店》,映射了茨威格与古斯塔夫的故事,运用大量的诗歌、漂亮的构图,亦隐含着西方的没落。
看《BBC地平线:何谓现实世界》。如果我们的世界是全息投影,数字是世界的本质,什么是真实呢?
二日晚上,我和婧一姐一起看刚上映的《解救吾先生》,八点多吃晚饭,九点多我打车回家。现在坐在书桌前,我打开了台灯。
我一直觉得到了三日的凌晨,十九岁开始的夜晚,应该写些东西来缅怀我这糊涂的十八岁,也曾浮想过很多看起来很牛逼的句子,闭眼数十八岁一年的事情。但执笔的时候,却发现墨水有些凝滞,很久没有下笔。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,枕在寂寥的椅背上,很多东西是难以诉诸文字的。白首为功名,旧山松竹老,说我强说愁也好。
前阵儿读鲁迅先生给《呐喊》写的自序深有感触,“我决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。”林语堂先生在《鲁迅之死》一文里也写过,“夫人生在世,所为何事?碌碌终日,而一旦瞑目,所可传者极渺。若投石击水,皱起一池春水,及其波静浪过,复平如镜,了无痕迹。” 十九岁,我终于知道,我只是个普通人。
但在理想碎成渣子的平凡里,到底不是对现实的屈服。九月末我曾给张群写过这样一段话,“不低头,不抬头,仅仅平视,不做奴仆,也不做浪子。”记得年中那会,我在读黑塞的《德米安》,对“鸟飞向阿布拉克萨斯”印象颇深,大抵在平庸的市井生活里,每个生命都是在通向自我的征途里。世间的迷雾太多了,难以清楚我们真正的所求,我们也绝不是独立的个体,而受制于身处的社会,甚至个人的喜恶也多少印刻着我们周围环境的喜恶。所以我心里在想,好的生活是不是和杜顺和尚的偈语那样,“游子漫波波,台山礼土坡。” 在世俗的限制里,吾心何以似秋月呢?我会想和东坡一样一蓑烟雨,或是吕仙且烹阴阳么?我想了想,还是觉得一蓑烟雨太超然了,且烹阴阳太神仙。倒不如,让我学唐寅拿桃花来换酒钱,就着月光下酒,装模作样喝一声:“文殊此便是,何处觅佛陀?” 做个有酒肉为伴的人,阴阳烹不起来,醉后不知阴阳倒也可行。人世的选择毕竟太多,如古龙的浪子,金庸的儒生,我想终归谈不上谁更高尚,谁更自由,只有博尔赫斯说的好,“玫瑰即玫瑰,花香无意义。” 梦想、自由、尊严,都是自个儿给的,和他人没啥关系。周遭坚硬,但无碍每个人去看自己的世界。
我的十八岁已经过去了。年初的冬天在西藏与海南待了两个月,仲夏在雅尔塞镇教了二十天书,间歇去了辽宁和吉林,登兴城,望皇宫。历史类的书读了些韦伯、费孝通、戴季陶、黄仁宇、钱穆,人文类的书读了些马尔克斯、拜伦、太宰治、芥川龙之介,还有哲学类的书呢?大概读了些加缪、黑塞、奥威尔、王小波、余华,也许后两个人不算哲学。虽然每天骂娘,但是专业成绩勉强前列。贴吧开了个浏览量二十余万的帖子,但骂街失败后删帖跑路。小学期硬着头皮联系报社和媒体,联系六中组织图书漂流,调拨人员物资。很多不知如何下笔,或来不及下笔的经历,想起来还是会让我憨笑。
最近常有人说我的气质适合搞学术,但我觉得我不是可叵说的“哲学状的男人”,做不来纯学术,“好男人有好男人的儒雅,坏男人有坏男人的劲道,唯独做哲学状的男人碰不得。”我还是是愿做一个好男人或坏男人的。我没想好十年后的自己是什么样子,什么是我终身的阿布拉克萨斯,又或者自我的征途本就贯穿了一生。不清楚将来要走的道路是条坦途,还是布满了坎坷荆棘,青春的河总要流离。我所唯一忧虑的,是梁任公《水调歌头》里写的,“不恨年华去也,只恐少年心事,强半为销磨。”不知我壮年听雨在客舟还是罗帐,是有断雁西风,还是自个儿点滴到天明。惟愿而立之年,未忘“明月高楼当独倚,听雨歌楼上”的逸趣,未忘我之未及弱冠的青葱心事。“人生如梦,尤须真活。” 可千万别像万青的歌词,“如此生活三十年,直到大厦崩塌。”我就谢天谢地了!平凡但不平庸的奔跑,不是太宰治笔下的梅勒斯,是生活里的我自己。最后再援引兰大逸夫馆的一句话,“偏一方而思四海,独一隅而雄九州。”今夜在灯下,我为自己道一声生日快乐!2:38 于哈尔滨
孔先生自是算定,而云谷禅师立命之说了凡。
“夫血肉之躯,尚然有数,义理之身,岂不能格天?” —— 袁了凡
献血车到底该不该进校园呢?我认为不应该。
手头还有很多东西没做,但今早起来,头脑昏沉,感觉身体很倦怠疲惫,手脚似乎不太受控,而单纯的想把自己摊开,晒在太阳底下。什么都不想,什么都不做。
在现代性的起起伏伏里,个人于社会的反抗,就是加缪讲的在荒诞里反抗,但又如何将之超越呢?还有马克思谈人的异化,韦伯讲科层制的牢笼,具象到我自己,就是学业成绩、奖学金的评比、同学间的交际、父母的期望、社会对于成功的偏见,抑或其他的混蛋事。静坐而思,人生须臾的几十载,却被外力拉拉扯扯。古龙说的真是见血,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
我有多长时间没静静的看夕阳缓缓落下了,有多长时间没去读一本一直想读的书了,有多长时间没有畅畅快快的大醉一场了,又有多长时间没有蜷缩在被窝里,数一二三四五六七,任时间流去?裴秋雨老师曾说过的一句话,给我的印象很深:“当一个人足够成熟的时候,他就不再需要别人的陪伴。” 但一个人究竟要过了多少的小桥流水,又听过了多少的暮鸦啼鸣,才可以直面孤独呢?与亘古的闲谈,这寂寞难道不会更痛处么?云水迢迢里,最怕满目寂寥的风露吧?我在生命的荒谬里,一边逃避着孤独的蚀刻,寻觅有人能够听我弦断,一边让岁月静静的看我徒劳。惘然年少,我望不清来时与前路。
且当牢骚吧,终究画不完这绿瓦红房,我也不能如此悲伤。13:05 于哈工大。
入手了一套38版的《鲁迅全集》,非常带感。
我缩在屋里,阳光穿过窗,直直的洒在脸上,孤独不落寞,人间好时,莫不如此。
今天觉得人文皓首穷经几十载,喋喋不休几个问题。这两日徒劳浑噩,未学未玩未打架。
人的一切痛苦,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。—— 王小波
愈发觉得学生工作与我性情理想之背离,学生会自是弃之可矣,青协未能离去大抵感情羁绊,一年余多少有些感慨,日渐为多费时间而少需能力,也愈发为活动而活动。
另,旅行多了,觉旅行的寂寞和喝酒类似,少饮怡情,大饮伤身,偏安未必懦弱,即行未必勇敢。还是苏轼说的好!吾心安处,即是吾家。
今日仿若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。
我一直以来始终活于小我,前些日子读《近四十年中国社会思潮》时,对民众的不屑似乎更为明显,沾了知识的光亮,仿佛自己已是高人一等,而今日始觉康德因卢梭之转变,亦是于我个人之冲击。知识的作用,在未能为大众真正谋得福利前,大抵不如劳动者,知识分子以思考对抗虚无,直接创造价值的大众以实在的劳动对抗虚无。同时,尽管一个国家终归不能消除民族主义之情节,但为人当不为一教、不为一国,而为全人类奋斗,如此回头看共产国际初创的崇高,高山仰止矣。人类历史,亦确乎曾有那一时期,国际主义者为国际潮流,赤旗与自由主义的分野,于其根本出发点,又大抵无甚不同。思此,当初周恩来“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”似乎又显得小气了。固然不免有人要嘲笑我了,但真的猛士岂为外人所动?虽千万人吾往矣,这是何等的气魄!这种转变似乎也让精神世界变得波澜壮阔。晚上同班级合唱《国际歌》,固所愿也。
文明史课上,我问邵老师,“社会学的核心立足点是什么”,老师回答我是“关系,研究人与人、人与社会、社会与社会之间的关系”。但这个回答并未解我的惑。一方面,我依旧疑惑社会学的研究对象过于空泛,一方面,我又觉得社会学不应该囿于一隅。乃及至社会学者应不应该成为一个百科全书式的学者。
吃饭的时候,我突然想到,大概不能因为时代使我们不能成为百科全书的学者,就不去成为。而是因为即便成为百科全书,相对于整个文明而言,与单一的某一个视角没有什么本质区别。放大来看,个人的几个视角综合依旧是小视角,因此而不用刻意的去成为百科全书式学者。但到底,社会学的研究领域如此宽泛,不免让我浮想以及迷茫。我的个人倾向,从经济学转向社会学,前阵子仿若欲转向政治学,而近来又转回社会学。大抵社会科学之困窘,非我一人之力可穷。
另,今天自习至10:49,英语要求的单词业已背完,但练习册一字未看,心底只能算是勉强有些底气了。
恋旧毋宁说是对现实的不满。另,用心唱的歌,无论好听难听总是让人感动。
想起Mooc上听台大吕世浩的几堂课,其中一个观点予我深为振发。辛亥以来,中国仍处三千年未有之变局,救亡图存业已去矣,富国强兵仍在重任。深以为然,此日新月异之社会,亦吾辈铿锵前行之光明。
看完《惊情四百年》,硬伤颇多。但一切事物如加入时间,便产生了幻感,四百年的跨度足以挽回电影,难道不应该用童话来理解爱情么?
看到康奈尔大学政治学系博士张友谊的一篇文章,《福山、米尔斯海默、卡赞斯坦争鸣纪实》。近三十年学术界之攻讦、撕扯、争论,为思想史所罕见,福山为之一隅。
网络小说真为精神鸦片,近月复而沉溺其中,头昏脑胀,清明不复。
周末又浑浑噩噩,好在是下周才考试。
前阵子看到Lichtenstein的《Is US Sociology in Decline》,文章援引了Dunlap和Catton的观点,社会学的衰落一方面是自由市场原教旨主义的死灰复燃,一方面也是政府对于社会科学的抑制。
“…… Attributed the doldrums of the 1980s to resurgent free market fundamentalism and, as a related matter, to the Reagan administration’s“severe attacks”on the social sciences.”
是书多为他人资料,作者话语较少,作者之思考见解可为少年人理解当代社会思潮入门的简介,普及可矣,为一学术书籍则失真。言语颇多新闻色彩,以时间顺序为主,各派人物穿插,人名繁多,一遍只能有些粗略印象,而无甚实质深入,此固积累过少的缘由,亦有些是书一些地方语焉不详,一些地方论述过细的原因,盖四十载风雨必难为廿万字洞见。比较可惜的是于此版删去了旧版的各家评判,多少让此书失去了一些客观与深度,盖作者自由主义立场明显,论述左派时有明显的敌视意味,有些缺憾。窥而生些感触,已矣。近来颇感触,不理解当下社会思潮,便无法理解当下政治经济之走向,社会之现状,亦是发觉社会学生苟不稍加涉猎政治学内容,便难于深入社会现实。
读此书的顺序大概应先读其序(在思潮交锋中理解中国),再读其附录(最近四十年中国社会思潮的基本脉络),提纲挈领,尔后读其正文,如此可把握整体。 2015.11.18
社会科学的研究对象,也即人类社会的动态极为复杂,与之相比,相对静态的、可以任人摆弄,且不用顾忌伦理的自然研究,已走得比社会科学远的多了。在浩瀚的宇宙中,人类微不足道,人类铸就的科学知识大厦,在上帝眼中大概也是孩子的玩具。事实上,我认为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在本质上二者并无高下之分,比较的意义是人的强加,争来争去实际很没有意思。
看这本书的原因是久负盛名,亦是之前看过的一部BBC纪录片,希冀从自然科学的角度来理解世界。
锤子. 昨日不辞而别——废都摇滚记忆 1990-2014[M]. 鹭江出版社,2015.
作者锤子系超级马力乐队主唱,这本书是对西安摇滚人的一些访谈。
我粗读了一遍《精英的兴衰》,书里虽然探讨的主旨是严肃的,但仍不乏一些黑色幽默的句子,有几句这样写道,
“人们常说,魔鬼在年迈力衰时会立地成佛,妓女在韶华消逝时转为向善,而资产阶级完全不同。”
“在花天酒地之余,对一贫如洗的穷人抛洒一滴同情之类,恰能给感官带来几分愉悦的刺激。”